“有人偷袭!保护成慕!”晏长风高声吼道,他抓过一旁的衣服披上,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剑早已握在手中,人已经冲了出去。
院中侍卫早已全数出动,面对四面八方射来的利箭,挥舞兵器极力抵抗着,然而敌明我暗,他们完全处于被动状态,很快便出现了致命的伤亡。
晏长风跃上房顶,匍匐在烟囱后向四周扫视,黑暗中视觉受限,院落外黑漆漆一片,看不到任何的人影,可是那利箭却密集一波胜过一波。
身边的侍卫虽然受过训练,各个都是顶尖高手,可敌暗我明,守可守却退无可退,寡不敌众坚持不了多久,这摆明了就是皇帝齐照玩手段硬攻,别说这小小的院落,就算踏平整个村子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“往死里玩我?”晏长风深吸一口气,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意。
“仟忠,上盔甲,备马。”他对着躲在屋檐下的仟忠喊道。
仟忠抱着一根柱子早就吓得尿了裤子,腿一软差点没哭出声,他赶忙答应:“哎,哎,好,小的这就去。”他擦了一把眼泪,颤颤巍巍招呼着人进了正房。
转瞬间,外面的攻击变本加厉,利箭带火,很快便将院子点燃。
院子在瞬间变成了火海,众侍卫不禁要躲避利箭的攻击,还要想方设法的灭火,这样一来已经完全处于弱势,宁静的避难一隅彻底成了炼狱。
清欢始终被曹良护在角落中没有受到任何伤害,他见火势越来越大,空气中氧气稀薄,弥漫着呛人的烟气,边咳边道:“你快逃,别管我,别回京城随便去哪都可以,走!”
“你觉得我会丢下你苟且偷生?”
清欢冷哼,语气却极为温和:“不需要你逞强。”
“别管。”曹良扯掉蒙在眼睛上的破布,闭着眼将手伸向清欢,毫不客气地撕下了他一块衣角,然后用那片薄弱蝉翼的布料蒙住眼睛,明明是清欢身边打杂的仆役,却浑身散发出与众不同的肃杀气息,火光中,缓缓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。
“今晚的围攻,你当真什么都没发现?”曹良问。
清欢往墙角缩了缩,平静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惧意,道:“箭从三面来,初攻无火,并未动杀机,再攻现明火,亦未动杀机,逼人出院子而已。”
“那现在火光四起,会如何?”
“这火既然灭不得,院里的人势必寻机逃出,一旦跨出这宅子,外面的人正好可以将晏长风一伙人一网打尽。”
“那为何不四面放箭?”曹良颇为满意。
“你在考我?”清欢俊美无双的脸上浮现出无可奈何的苦笑:“一路上晏长风身后的追兵都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,今晚也不例外,三面放箭刻意留了一路,让晏长风有可乘之机,从那一路逃走。”
“只不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