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逾白:“你在想什么?”
燕云殊脱口而出:“在想你当初怎么答应父皇做摄政王,护我到今?”
待回过神来,燕云殊摸摸鼻梁:“我说真话你别生气。”
宁逾白近来还真没生过气,闻言道:“说来听听。”
燕云殊收起扇子,坐姿很规整,仿佛这样能给予他继续说下去的勇气:“你我无亲无故,为何要帮我守这江山?我是初登基没经验,但身边可用之人不少。父皇安排你做摄政王的用意在哪呢?”
“并非我对朝中大臣没信心,是以你的能力,哪怕不想让我做这个皇帝也是绰绰有余。你别慌,我打个比方罢了。就是突然想到这件事,忍不住好奇。”他又说。
宁逾白早先以为他知道先皇做下的中中,包括让自己成为摄政王的原因,没料到他竟一无所知。猛地被提及到,宁逾白下意识不想让他知道:“没什么原因。是我自己愿意为这大好河山鞠躬尽瘁罢了。”
燕云殊是不信的。却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。
人生在世,谁都有点不想被他人知道的小心思。
换做他是宁逾白,越是不想说还偏偏被人追着问,会很讨厌问话的人。
他不奢求得到宁逾白类似爱情的喜欢,可也不想被讨厌,便住口不问。怔怔看着对方重新和面。
这晚燕云殊吃到一碗骨头高汤配青菜牛肉的面,热泪盈眶。
夏季夜晚少有清凉,多数时候蛙声四起,地面被太阳炙烤一整日,热得惊人。
大圆月亮挂半空,永乐城里的人似乎都睡着了。
小院后门轻开,几道身影鱼贯而出,专挑暗处走,显然不想被人看见。
一行人走的飞快,期间也没有任何交流声,远远顺着街巷边缘往城中得汤府而去。
到汤府外面时,燕云殊等人发现城内诸多地方乌漆嘛黑,像是早已入睡,但汤府有烛火闪烁,人至半夜也没睡。
宁逾白对身后几人打个手势,意思分头行事。
谷雨立刻带着人分散开来,寻找合适地方潜入汤府。而宁逾白则拍拍燕云殊肩膀,带着他转道走向后院,那边是女眷所在地方。白日里两人便对姜衔玉身份有所疑惑,这会儿当然是要奔着人去,先看看这位姜衔玉是何方神圣。
从盛歌到永乐这一路上,燕云殊所学不仅是为人处世,还有强身健体,荷梵是个很不错的师父,交给他简单实用的防身招数,另有保命的藏匿身法。此时便能派上用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