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晟注意到他蹙起来的细细弯弯的眉，来了几分兴致。旁边的助理见到他的手势，举起牌子叫了价：“五百万。”
拍卖师还没来得及接话，就听二楼的另一个包间紧接着又传来一个声音：“八百万。”
听到声音来源，眼神暗了一下。助理恭敬地询问：“先生，请问还要继续加价吗？”
男人淡淡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一千万——”
助理的声音再次传出，底下的人微微一愣，虽然台上的这个双性美人品相确实不错，但也不过只是个玩具而已，还不值得为他砸一千万。
不少人虽然惋惜，但接连都放下了手中的牌子。
拍卖师最后询问几遍，二楼没再传出加价的声音。结果不言而喻，拍卖师最后弯身浅浅鞠了一躬，随后一锤定音。
笼子又被黑布遮了起来，推进后台。
招待人员轻轻敲开二楼包间的门，垂着头询问：“先生，请问您需要我们对展品进行什么处理？”
项晟擦了擦手，随意说：“脖子上的锁链留着，其它的都卸了吧。”
他并不常在这里过夜，但这家会所的老板却为他单独准备了一间高级套房。
纪佑就被送进了这间套房里。
项晟推门进来的时候，男孩正蜷缩着躺在大床中间。他脖子上的金链子没摘，末端勾在床头旁边的钉扣上，像是被锁住的白天鹅。
只不过天鹅的羽毛被打湿了，还在微微发着抖。
听见脚步声，男孩的睫毛颤了颤。项晟在床边停住，抬起男孩的下巴端详着。
他睫毛颤动的幅度大了些，半垂着眼帘，除了眼睛哪里都小，小嘴巴红润润的，琼鼻挺翘，下巴尖的有点艳丽。
但他的眼神很淡，他应该是害怕的，但脸上异常平静，清清冷冷的，像是厌世又易碎的琉璃美人。
项晟兴趣愈发浓重起来，他松了松领带，慢条斯理地脱下衬衫西裤，高大健壮的身躯没打招呼就压上了男孩。
纪佑抬起眼睛看着男人，这是他的第一位客人。实话说他足够幸运，这个人不是什么油腻的中年大叔，虽然看上去年纪并不小，但浑身气质凌厉霸道，五官轮廓深邃，凭心而论，是个很帅很有魅力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