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长才是。”秦知渟也有些哽咽,她终于可以离开这座囚笼了,皇兄却要一人独坐在高堂之上,和这无穷的寂寞为伴。
她内心清楚,皇兄和若溪心中有事瞒着她,三年前,一定还发生了别的事,他们在一起并非因为爱情,但她并不想多问,揭开这伤疤。
“渟渟,待会我和陛下只能送你到朱雀门口,你出宫以后,便是广阔天地,我真的为你感到高兴。”
杜若溪说着眼眶就红了,低低抽泣起来,眼滴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了,明明她是真的为知渟的婚事感到欣慰,与夫君白首莫相离,长相厮守,她冥冥中有这个感觉,知渟会幸福一生。
“我嫁人你哭什么。”秦知渟有些好笑,忙上前安抚她。
“呜呜呜,我不想哭的。。但是。。就是。。忍不住。。呜呜。。”
“别哭了,今天是渟渟的喜事。”
杜若溪缓缓停住抽泣,眼眶却依旧红红的。
秦渊轻摸了下她的发梢:“我们要送渟渟出宫了。”
杜若溪点头,此刻,最难受的是秦渊吧,他们都是不被命运眷顾的人。
——
随行出嫁的车队缓缓出了宫门,秦知渟坐在软轿上,有些紧张,手无自觉地绞握在一起。
嬷嬷和素心她们就陪在轿子左右,但她的心还是跳跃着,沉不下去,她不知道夫君会时何等模样,不知道婚后她要过怎样的生活,一切都是未知的。
眼前只有红绸缎的布影,什么都看不清,耳畔传来百姓的讨彩声,路上的鞭炮声,还有激昂的唢呐声。
一路上来,她心里慌的紧,好在车马很快就到达褚府。
她慢慢地下轿,绘心牵着她的手,像是一种鼓舞的力量,低声告诉她要如何如何,让她又冷静起来。
没什么好害怕的,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。
寒冬雪月,褚府上下却是热闹非凡,没拿到请帖的百姓汇聚在褚府附近的街道,想一睹才子佳人成双入对的佳话。
今日褚府来往的宾客甚多,毕竟是公主出嫁,上京城内的达官显贵都来露个脸,世家子弟平日对褚子熙为人也甚为钦佩,也纷纷上门讨酒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