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嬷嬷死死地瞪着宝鹊,最后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虎落平阳被犬欺,可已经落到平阳了,又有什么办法。
看着青嬷嬷被抬走,宝鹊一声冷笑,小声嘀咕道:“嘁,奴婢就是奴婢,还当自己是主子亲娘呢。”
老了就容易糊涂,好好的日子不过,自己作死。
回到褚玉苑,宝鹊刚进门,便听到里面出现了争执声,紧接着二老爷苏之栋一脸寒霜地甩着袖子走了出来。
宝鹊赶紧朝苏之栋行了一礼,直到他走远了才敢起身。
进了内室,宝鹊便见孙氏正在用帕子抹泪,宝鹃在一旁细声劝着。
“太太,您别气了,老爷那就是气性头上说的话,回头就好了。”宝鹃说着又给孙氏换了个帕子。
宝鹊默默地退了出来,然后抓着一个在门口负责打帘子的小丫环小声问:“老爷和太太这是怎地啦?”
小丫环有些不大敢说,但被宝鹊一瞪,还是道:“也不知怎么地,老爷就气恼地来了,将太太骂了一通,就又走了。”
这话说了跟没说似的,宝鹊没好气地说:“骂什么了?”
小丫环脸一白,摇头道:“宝鹊姐姐,这话我如何敢说。”
那些话,她但凡说一个字,只怕就没了半条命呢。
这时宝鹃走了出来,对宝鹊摇了摇头,轻声道:“你问她做什么,她要是个嘴碎的,也不能站在这儿。”
宝鹊却没搭理宝鹃这句,只是看着里屋,问:“太太睡着了?”
宝鹃点了点头,宝鹊叮嘱小丫环好生看守,便把宝鹃拉到了西厢。
“好姐姐你快告诉我,老爷和太太这是怎地啦?”宝鹊急问。
宝鹃知道,她和宝鹊都是近身伺候的,如果什么都不知道,反倒伺候不好,若得孙氏不高兴。
“还不是西屋的那个,说是怀上了,老爷怪太太没好生给她安置。”宝鹃一声叹。
苏府不大,二老爷带着一家子回来,这梅姨娘也只能住在一个院子里,天天见着,双方心里都不可能舒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