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这么讨人嫌吗……
封阳抿紧发白的唇，哑声道：“我……我出去拿药……”
出了门，封阳正巧碰上拿药过来的庄怀香。
她举了举药包，“药开好了，咱们先接阮湘回家休息。”
走了几步，发现封阳没跟上来，庄怀香扭头问：“你愣着做什么？”
封阳捏紧垂在身侧的拳头，一整颗心被慢慢割裂开来。
他颤着睫羽开口：“阮湘她……讨厌我……”
庄怀香瞪了过去，“怎么可能！她只是暂时忘了你。”
“你走以后她一个人伤心得硬生生晕过去三次。”
“你现在回来了不好好弥补，反而在这儿自怨自艾，你到底还想不想让阮湘想起你？”
“当然想！”封阳毫不犹豫回。
“可……”
可他一想起阮湘看他的眼神，他就连站在阮湘面前的勇气都没有。
他怕阮湘会更厌恶他。
当初他不过是在阮湘遇到难处时出现，他才有机会和阮湘成为夫妻。
阮湘会刺绣，会挣银子，长得还好看。
对他一个杀猪匠而言，他就是高攀。
他配不上她。
阮湘一拿那种眼神瞧他，他脑子里就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他只会想起他本就是山野里的一滩烂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