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江莱摇了摇头，“还没有人给我睡前热过牛奶。”
秦婆婆粗糙而温暖的手轻轻地拂过江莱的头顶：“傻孩子。”
江莱一股脑儿将牛奶喝了，全身都仿佛暖和了起来：“谢谢你，秦婆婆。”
“这个给你，你放在脚底下。”秦婆婆又拿出来了一个暖水袋，“我已经灌了热水了，大冬天的，温度这么低，你这里没有电热毯，这样能够让你的脚暖和些，脚暖和了，身子也就暖和了。”
“谢谢。”一阵阵暖流从心底直接窜到了眼睛，江莱的眼眶立即湿润了起来，鼻尖也泛起酸意，“从来没有人问过我冬天睡觉是不是会冷。”
“你这孩子，从前是怎么过来的啊。”秦婆婆轻轻地叹了口气，接过了江莱手上的杯子，“快睡觉吧。”
这一觉，江莱睡得十分香甜，直到被闹钟叫醒。
她立即起床，现在去厨房煮上了小米粥，随后将秦婆婆的屋子轻手轻脚地打扫了一遍。
等秦婆婆醒来的时候，江莱已经将屋子打扫完毕，将小米粥端上了桌。
“秦婆婆，你醒了，刚好吃早饭。”
秦婆婆有些惊讶：“你这孩子起这么早做什么？”
“我习惯了早起。”江莱浅笑拉着秦婆婆坐下，“来尝尝我的手艺。”
两人就着咸菜，吃着江莱煎的鸡蛋，喝着小米粥。
“我看窗户还没有擦，等吃完早饭，我去把窗户擦了，厨房的油烟机也需要好好地清洗一下。”
“好孩子，你学习吧，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行。”
“要擦那窗户得踩凳子，我可不放心你去擦。”江莱说道，“其他的地方我再收拾收拾，等我把厨房跟窗户收拾好了，家里面就算是打扫得差不多了，这个年，只怕是咱们要一起过了，秦婆婆你可不要嫌弃我打扰你的清静啊。”
“哪儿能啊，我还以为今年又我一个人，有你陪着我，我不知道多高兴呢！”
吃过早饭之后，两人一起打扫了起来，江莱踩在凳子上擦着窗户，秦婆婆在下面递帕子扶着凳子，有说有笑的，就像是一对真正的祖孙一般。
王艳芳昨晚上跑出来之后，在街上游荡了一会儿，越想越气，越想越寒心，她虽然是把房子卖了，但是她又不是为了她自己，到底还是想要给儿子更好的生活，没有想到儿子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打，不但不帮她，还说她是神经病。
她的伤势不轻，脸上都破相了，忍不住去了一趟医院处理伤势，本来气呼呼地想着做个伤情鉴定，要把张翠芬母子三人送去吃牢饭，转念一想又放弃了，她心里面还是想着她的儿子，万一江胜利留了案底，影响了江为的前途怎么办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