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算出今日过河有难,于是提前做法,请来了河神相助,所以才有了这艘官渡。”

    狗蛋听得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“还有,”米罗继续胡说八道,“就说我们吃的是风,喝的是露,是餐风饮露的活神仙,明白吗?”

    “明……明白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滚吧。”

    狗蛋如蒙大赦,连滚带爬地跑了。

    看着他远去的背影,瞬忍不住问:“米罗先生,您为什么要这么说?”

    “你不懂。”米罗高深莫测地一笑,“这叫‘信息污染’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越是神秘,越是离谱,敌人就越是摸不清我们的底细。”

    他正得意着,阿鲁迪巴忽然指着前方,瓮声瓮气地说:

    “米罗,你看。”

    米罗和瞬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。

    只见前方的官道上,一座临时搭建的茶棚,正冒着袅袅的炊烟。

    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,正坐在茶棚下,悠闲地喝着茶。

    茶棚的旗幡上,写着四个大字。

    “专等贵人”。

    “专等贵人”。

    四个墨黑的大字,写在一面浆洗得发白的布幡上,随着河风轻轻飘荡。

    那座孤零零的茶棚,就这么突兀地立在官道旁,仿佛从地里长出来的一样。

    米罗脸上的肌肉,在轻微地抽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