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唇轻轻蹭过她唇角,他轻啄她鼻尖、脸颊,温存地安抚她。她眼睫微颤,胆战心惊地睁开双眼。只见他眸色深黑,情动,隐忍。“好了别怕。”他声线微哑,“今日不会再欺负你了。”他反手一扯,“春卷”应声而裂。他把她抱回床榻。她谨慎地问:“那以后,你是不是要天天亲我了?”蔺青阳怔了一瞬,失笑。“本来不是,现在是了。”“……”*南般若被吻醒。她迷迷糊糊睁眼,发现自己双手被他摁在枕边,借着几寸透进帐中的青光,见他肤色霜白,眸底深黑。她挣了挣。在他吮吻间隙,她断续发出气声:“你不是说,今日,不再,欺负我?”蔺青阳笑:“子时已过,这是明日。”南般若:“……不要脸。”他松开她手腕,大手扣住她后脑勺,冰凉的舌尖抵住她牙关,嗓音低哑含混:“你不是也喜欢?张嘴。”“……坏蛋!”唇舌纠缠。*鸟儿的叫声一日比一日响亮。南般若越来越习惯蔺青阳的亲吻,他低头蹭一蹭她鼻尖,就能哄她微微分开唇瓣。两个人只要靠近,眼神便像磁一样彼此吸引,致命勾缠。她能清晰感受到他的隐忍和压抑。她也能感受到风雨欲来。亲吻间歇,他捏住她的下巴,深深望进她眼底:“时间怎会过得这样快呢?般若你说,时间怎会过得这样快?”和她在一起,怎样也不够。南般若瞬间就明白了:“要去杀那只蠹虫了吗?” 他沉默片刻,颔首:“是啊,不然就要来不及了。”她点点头,弯起眉眼:“我喜欢拯救世间的大英雄!”“明日出发。”他的唇角浮起一抹缥缈的笑容,神情坚定却哀伤,令人动容,“今晚可以留我么。”南般若心脏微颤。片刻,她轻声开口:“若你明日,是为苍生除恶,那就可以。”“我是。”他倾身覆下,拥她入帐。第61章 爱死了你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……衾帐香暖。蔺青阳低头亲吻南般若,她十分配合,微微分开唇瓣,与他唇舌纠缠。他比往日体贴得多。一只大手护在她身后,小心翼翼地捧着她、抱着她,极尽珍重的姿态。她静静地想:在他动手杀她时,她要是突然大声对他说‘喂我知道你在杀妻证道’,不知道他会不会走火入魔?她忽地笑了下,惹来蔺青阳不满。他咬着她唇角,气笑:“还有余力分心?”他开始动手解除两个人身上的束缚。南般若抱住他的脖子,时而配合他,往上抬一抬身。他皮肤冷,炎炎夏日里像块冰。覆下来,害她打了个寒颤。“你……”她轻声说,“你轻点儿。”蔺青阳低低笑开:“知道。”他拥着她,两个人的心脏挨在一处跳动。错乱激烈的心动,此起彼伏。他显然可以一心二用,密密的亲吻令她透不过气,寸寸推进叫她无力抵挡。她的指尖不自觉蜷缩。眸光迷离,细碎喟叹,每一次想咬唇,总被他先一步衔住唇瓣。只有她忍不住唤他名字的时候,他才会放过她的呼吸。他喜欢听她叫他。“蔺青阳……蔺青阳……”每一句,他都用强大的存在感给予她回应。 *夜色如水波轻晃。蔺青阳轻啄南般若额间细汗,只觉心口充盈着难以言喻的满足。这个夜晚难免让他想起了前世。那时他年少青涩,匆匆忙忙,稀里糊涂,不比如今轻车熟路。那时他虽然对她心动,却不如此刻,心脏沸腾欲炸,爱火炽烈焚身。她的模样倒是与前世一般无二,少女怀春,情窦初开,比花瓣娇嫩,比蜜糖甜美。“般若。”他咬她耳朵,“我真是爱死了你。”南般若转动视线,找到他的眼睛。她动了动唇瓣:“哈。”他气笑,咬牙切齿,暗中发狠:“哈?”她眨了眨眼,见他没有要动手杀妻的意思,便抬手抱住他瘦硬的肩背,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划痕。他的身体始终没有热起来。帐外灯烛燃下一半,她再一次从恍惚中回过神来。她推他,哑着嗓子抱怨:“你冰死了,好了没有,能不能出去了?”蔺青阳哈地笑出声:“南般若,没你这样的,吃饱就翻脸?”她轻轻瞪他一眼:“我翻脸又怎样,你还不是赖着不走。”坚硬冰冷的手臂像铁一样箍着她的腰,她连半寸也挣脱不开。他垂头吻她。“闭嘴,张嘴。”*南般若躺在蔺青阳怀里。身心的悸动久久不能平息,肌肤相亲,唇齿相依,亲昵而温存。他把她照顾到了极致。即便她承受得吃力,却也忍不住贪嘴,纵容他一而再、再而三。他逼着她、哄着她,说了不少甜言蜜语来夸他。每次神魂颠倒将死未死时,她都以为他要动手杀妻证道了,他却只是咬着她唇瓣,等她缓一缓。厮混到下半夜,总算鸣金收兵。“蔺青阳……”“嗯?” 她抬眸看他,见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,眉梢眼角俱是满足。她疑惑不解:“就这样了?”蔺青阳难以置信地挑了挑眉:“怎么?”她眨了下眼睛。敢情今夜还不是她的死期。蔺青阳是真有几分震惊,他歪过身来,用力盯她眼睛。“南般若,”他道,“胃口很大啊!”他倒也不是吃不消,只是明日还有恶战要打……啧。他笑着骂了个脏字。管它什么好战恶战,连媳妇也喂不饱,不如一根绳子吊死拉倒。他低笑一声,覆上自己的软玉温香。南般若睁大双眼:“唔!”一句不慎,又给自己招来了欲-求-不-满的冰冷恶鬼。*天明时分。南般若熟睡香甜,蔺青阳舍不得叫醒她,于是便把她抱在怀里,带她离开床榻,一手揽着她,单手帮她洗漱、穿衣、簪发、穿好鞋袜。临出门,她终于睁开眼睛,迷迷糊糊看向他。她忽地惊醒。“蔺青阳!”她嗓音紧绷,“要出发了?”他失笑:“嗯。”她赶紧从他怀中挣出:“我自己能行,你别耽误正事。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他垂眸看她,眉眼温柔:“说了的,我要带你去屠龙。”她仰起脸,深深望进他的眼底。他偏了偏头,笑道:“我打起架来,会很好看。”南般若瞳孔微震。他意气风发的灿烂笑容晃花了她的眼睛,令她心悸不已。他笑笑地抬起一只手,揉了揉她的头。“啾啾!啾啾!”两只小黄鸟扑棱着翅膀飞过来,在晨曦中绕圈圈。南般若怔怔分开双唇:“蔺青阳,需要我做什么,你只管说。” 薄唇轻轻蹭过她唇角,他轻啄她鼻尖、脸颊,温存地安抚她。她眼睫微颤,胆战心惊地睁开双眼。只见他眸色深黑,情动,隐忍。“好了别怕。”他声线微哑,“今日不会再欺负你了。”他反手一扯,“春卷”应声而裂。他把她抱回床榻。她谨慎地问:“那以后,你是不是要天天亲我了?”蔺青阳怔了一瞬,失笑。“本来不是,现在是了。”“……”*南般若被吻醒。她迷迷糊糊睁眼,发现自己双手被他摁在枕边,借着几寸透进帐中的青光,见他肤色霜白,眸底深黑。她挣了挣。在他吮吻间隙,她断续发出气声:“你不是说,今日,不再,欺负我?”蔺青阳笑:“子时已过,这是明日。”南般若:“……不要脸。”他松开她手腕,大手扣住她后脑勺,冰凉的舌尖抵住她牙关,嗓音低哑含混:“你不是也喜欢?张嘴。”“……坏蛋!”唇舌纠缠。*鸟儿的叫声一日比一日响亮。南般若越来越习惯蔺青阳的亲吻,他低头蹭一蹭她鼻尖,就能哄她微微分开唇瓣。两个人只要靠近,眼神便像磁一样彼此吸引,致命勾缠。她能清晰感受到他的隐忍和压抑。她也能感受到风雨欲来。亲吻间歇,他捏住她的下巴,深深望进她眼底:“时间怎会过得这样快呢?般若你说,时间怎会过得这样快?”和她在一起,怎样也不够。南般若瞬间就明白了:“要去杀那只蠹虫了吗?” 他沉默片刻,颔首:“是啊,不然就要来不及了。”她点点头,弯起眉眼:“我喜欢拯救世间的大英雄!”“明日出发。”他的唇角浮起一抹缥缈的笑容,神情坚定却哀伤,令人动容,“今晚可以留我么。”南般若心脏微颤。片刻,她轻声开口:“若你明日,是为苍生除恶,那就可以。”“我是。”他倾身覆下,拥她入帐。第61章 爱死了你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……衾帐香暖。蔺青阳低头亲吻南般若,她十分配合,微微分开唇瓣,与他唇舌纠缠。他比往日体贴得多。一只大手护在她身后,小心翼翼地捧着她、抱着她,极尽珍重的姿态。她静静地想:在他动手杀她时,她要是突然大声对他说‘喂我知道你在杀妻证道’,不知道他会不会走火入魔?她忽地笑了下,惹来蔺青阳不满。他咬着她唇角,气笑:“还有余力分心?”他开始动手解除两个人身上的束缚。南般若抱住他的脖子,时而配合他,往上抬一抬身。他皮肤冷,炎炎夏日里像块冰。覆下来,害她打了个寒颤。“你……”她轻声说,“你轻点儿。”蔺青阳低低笑开:“知道。”他拥着她,两个人的心脏挨在一处跳动。错乱激烈的心动,此起彼伏。他显然可以一心二用,密密的亲吻令她透不过气,寸寸推进叫她无力抵挡。她的指尖不自觉蜷缩。眸光迷离,细碎喟叹,每一次想咬唇,总被他先一步衔住唇瓣。只有她忍不住唤他名字的时候,他才会放过她的呼吸。他喜欢听她叫他。“蔺青阳……蔺青阳……”每一句,他都用强大的存在感给予她回应。 *夜色如水波轻晃。蔺青阳轻啄南般若额间细汗,只觉心口充盈着难以言喻的满足。这个夜晚难免让他想起了前世。那时他年少青涩,匆匆忙忙,稀里糊涂,不比如今轻车熟路。那时他虽然对她心动,却不如此刻,心脏沸腾欲炸,爱火炽烈焚身。她的模样倒是与前世一般无二,少女怀春,情窦初开,比花瓣娇嫩,比蜜糖甜美。“般若。”他咬她耳朵,“我真是爱死了你。”南般若转动视线,找到他的眼睛。她动了动唇瓣:“哈。”他气笑,咬牙切齿,暗中发狠:“哈?”她眨了眨眼,见他没有要动手杀妻的意思,便抬手抱住他瘦硬的肩背,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划痕。他的身体始终没有热起来。帐外灯烛燃下一半,她再一次从恍惚中回过神来。她推他,哑着嗓子抱怨:“你冰死了,好了没有,能不能出去了?”蔺青阳哈地笑出声:“南般若,没你这样的,吃饱就翻脸?”她轻轻瞪他一眼:“我翻脸又怎样,你还不是赖着不走。”坚硬冰冷的手臂像铁一样箍着她的腰,她连半寸也挣脱不开。他垂头吻她。“闭嘴,张嘴。”*南般若躺在蔺青阳怀里。身心的悸动久久不能平息,肌肤相亲,唇齿相依,亲昵而温存。他把她照顾到了极致。即便她承受得吃力,却也忍不住贪嘴,纵容他一而再、再而三。他逼着她、哄着她,说了不少甜言蜜语来夸他。每次神魂颠倒将死未死时,她都以为他要动手杀妻证道了,他却只是咬着她唇瓣,等她缓一缓。厮混到下半夜,总算鸣金收兵。“蔺青阳……”“嗯?” 她抬眸看他,见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,眉梢眼角俱是满足。她疑惑不解:“就这样了?”蔺青阳难以置信地挑了挑眉:“怎么?”她眨了下眼睛。敢情今夜还不是她的死期。蔺青阳是真有几分震惊,他歪过身来,用力盯她眼睛。“南般若,”他道,“胃口很大啊!”他倒也不是吃不消,只是明日还有恶战要打……啧。他笑着骂了个脏字。管它什么好战恶战,连媳妇也喂不饱,不如一根绳子吊死拉倒。他低笑一声,覆上自己的软玉温香。南般若睁大双眼:“唔!”一句不慎,又给自己招来了欲-求-不-满的冰冷恶鬼。*天明时分。南般若熟睡香甜,蔺青阳舍不得叫醒她,于是便把她抱在怀里,带她离开床榻,一手揽着她,单手帮她洗漱、穿衣、簪发、穿好鞋袜。临出门,她终于睁开眼睛,迷迷糊糊看向他。她忽地惊醒。“蔺青阳!”她嗓音紧绷,“要出发了?”他失笑:“嗯。”她赶紧从他怀中挣出:“我自己能行,你别耽误正事。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他垂眸看她,眉眼温柔:“说了的,我要带你去屠龙。”她仰起脸,深深望进他的眼底。他偏了偏头,笑道:“我打起架来,会很好看。”南般若瞳孔微震。他意气风发的灿烂笑容晃花了她的眼睛,令她心悸不已。他笑笑地抬起一只手,揉了揉她的头。“啾啾!啾啾!”两只小黄鸟扑棱着翅膀飞过来,在晨曦中绕圈圈。南般若怔怔分开双唇:“蔺青阳,需要我做什么,你只管说。” 她心道:若我才是什么邪魔外道,诛了我才能救苍生,那我愿意死在这样一个意气风发的英雄手上,没什么怨言的。想着心事,她一不小心就说出了心声:“昨晚我真的很快活,死也无憾。”蔺青阳张了张口,一时失语。半晌,他匆匆垂睫,唇角扯开笑容,抬手揽住她的肩膀,带她往外走。“说的什么话。”他嗔道,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——这种话该是我说才对吧?”南般若赧然。*“主君!”“主君!”门外,玄甲军队整装待发。风从天上来,掀起南般若的裙角和披风。她静静立在一旁,听着蔺青阳发号施令,安排好皇城内城四座城门的防御。他要防的是“炎洲君”。南般若默然在心里念了念这个名号,淡淡的似曾相识感拂过心头,脑海里仍然一片空白。他带她登上战车。一只大手将她的手整个攥在掌心。“般若。”他道,“不需要你做什么,只要有你,我就能赢。”她很想打趣两句,却被涌上心头的沉重情愫封了喉。许久,她只轻轻嗯了一声,让自己的手安安静静躺在他的掌心。“骨碌、骨碌……”轮毂辘辘作响,碾过一块又一块青石大砖。车子停在了内皇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