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祁鹤下意识往枝意跟前挡,“怎么了?”
“你问她,”谢老太太毫不留情地把一份文件摔在地上,“连登记都没登记,就敢厚着脸皮赖在我们家,怎么,当我死的?还是说,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我们家的财产来的?”
谢祁鹤没什么表情,听到这话,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看枝意一眼后,捡起地上的东西。
瞧了一会儿,递还给谢老太太,“但即便这样,在外人眼里,她也早就是谢家的人了。”
“那又怎样?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东西,只要我想,立刻就能把她赶出去。”
谢老太太的话说得很狠,再加上她的表情,让枝意有种窒息的感觉。
枝意愣在那儿,浑身僵硬。
她想过有一天会被发现,却没想到这么快。
而且这里的人并不准备给她辩驳的机会,全都恶毒地盯着她,仿佛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。
尤其是谢长荷,终于抓到她的把柄,要多嚣张有多嚣张。
“真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,都没有领证,还敢冒领谢夫人的头衔,怎么这么恶心!”
“就你这种女人,也敢妄想攀附谢家,趁早醒醒吧,做什么梦呢!”
“快点滚,多看你一眼都嫌晦气。”
枝意听着这些谩骂,垂下头,沉默地站着,独自体会那种海水倒灌的感觉。
确实,当初许建林把她推出来给许妙妙替嫁时,谢长胜就知道她的身份,只是不知道为什么,他没有拆穿,而是将错就错,承认了她。
然后在结婚前一天,给了她一份合同。
上面写着婚前财产的处理问题,以及婚后,枝意必须满足他的所有要求,特别是在床上,得配合他玩各种花样。
他的原话是,大个一两岁,说不定更带感。
枝意当时看到,只觉得头皮发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