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还是不敢太直球。
总的来说,谢祁鹤这人气场太强,面对他时,总不如面对他助理来得自在。
而且她现在从心底里觉得矮他一头,发个什么消息,都会想很久,生怕哪句话惹他不高兴,他就过河拆桥。
她不太喜欢有负担的聊天,那会让她连话都不想说。
因此回完助理后,枝意就没动静了。
谢祁鹤拿着自己的手机看了好久,越看脸越黑。最后有点烦躁地把手机黑屏,往旁边一扔,转头看向窗外。
绷紧的下颌线预示着他的不耐。
助理从后视镜看他一眼,自觉把嘴巴闭得更紧。
他们晚上有个酒局,东道主请客吃饭。
很多人给谢祁鹤敬酒,他来者不拒,每一杯都应下,和他们谈笑风生,但随着酒越灌越多,他有些头晕地撑在桌子上,摆了摆手,“下次吧,要是被家里人知道我喝了这么多,肯定又要说我。”
语气很甜蜜。
东道主知道他最近订婚了,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也没为难他,只客套地约定下次再一起喝。
回去的路上,谢祁鹤问助理他手机在哪儿。
自从下午气得扔了后,就一直没带在身边。
助理记得最后一次看到是在后座,但也不好说,并且怕他这会儿不清醒,自己找会越找越乱,索性把车停到一边,下车过去帮他找。
谢祁鹤靠在后座椅背上,单手盖着眼。
他现在是真头疼。
虽然他酒量不差,但也扛不住红的白的黄的一起上,刚才装晕是场面话,但这会儿越想越烦,脑袋就像泡在水里,涨得一抽一抽的。
过了好久,助理才在夹缝里找到他的手机。
赶紧高兴地递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