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头,冷冷地看向他,“彼此彼此,这会儿跑过来找我,怎么,你家小保姆又跑了?”
都是多年的兄弟,最知道怎么往对方心窝里捅刀子。
刹那间,裴倦也笑意全无。
晚上七点,两个男人坐在酒吧包厢,沉默地往嘴里灌酒。
助理在一旁看着他们,无语地撇了撇嘴。
行行行,老板领证他偷户口本,老板不开心他来陪酒,老板兄弟不开心,居然还有他的事!合着他们就逮着他一根羊毛薅。
他们的人跑了,他还有人在家等着呢!
一群单身狗能不能离他远一点!
万籁俱寂间,裴倦忽然放下酒杯,目光落在远处,阴冷地说,“可真他妈会逃,这次要是再被我找到,看我不打断她的腿!”
助理信以为真,胆寒地耸了耸肩。
谢祁鹤却不以为然,“你舍得?”
“……”裴倦安静了几秒,又给自己重新倒酒,垂着眼,嘟囔着说,“大不了打断之后我再给她接上。”
“有病。”
谢祁鹤懒得理他。
拿着手机,慢悠悠地转动。
好像在等什么消息。
比起裴倦,他更像是过来消遣,没什么喝酒的欲望,除了最开始两杯,之后一直有一口没一口地抿。
忽然,电话响了,没有立刻接起,望着它震动的荧光,目光深邃。
好一会儿才拿到跟前,看了眼,脸色发暗。
即使接了起来,也一句话都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