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棘站在审讯室门口，手指轻轻摩挲下巴。他刚刚走出上一轮审讯，赫柏的态度依旧强硬，几乎没透露任何有用信息。云芷正在隔壁房间分析那张图纸，眉头紧锁。两人之间的沉默持续了几秒，直到沈棘开口：“继续审。”
警员点头，重新打开审讯室的门。
赫柏还坐在原位，手铐没有解开。他的脸上看不出疲惫，仿佛这场对峙对他而言不过是例行公事。沈棘走进去，坐下，把一份新的文件摊开在桌上。那是技术组刚传来的资料，关于资金流向和一张旧地图的比对结果。
“你还在等什么？”沈棘看着赫柏，“你以为我们查不到更多？”
赫柏抬起眼皮，嘴角微扬：“你们能查到的，都是我想让你们看到的。”
沈棘冷笑：“那你倒是说说，你还藏了什么？”
赫柏没有回答，而是缓缓闭上眼，靠在椅背上，仿佛准备小憩片刻。
沈棘不动声色地看了他几秒，随后将那份比对图推到他面前：“银行资金流向这张地图上的某个坐标，你知道是什么地方。”
赫柏睁开眼，目光扫过那张图，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。
“你不说，我们就自己找。”沈棘语气平静，“但时间不等人。你的同伙可能已经行动了。”
赫柏终于开口：“如果他们真的动了，你们现在说什么都没用。”
“那就告诉我他们的计划。”沈棘压低声音，“阻止它。”
赫柏轻笑一声：“你不是那种会听人讲道理的人，沈队长。”
“我不是来跟你讲道理的。”沈棘直视着他，“我是来让你交代的。”
云芷这时推门进来，手里拿着一叠新资料。她走到桌边，将几张照片放在赫柏面前：“这些是我们在幕后据点找到的物品，其中一件上面刻着一个地名——‘镜湖’。”
赫柏的目光微微一顿，随即恢复平静。
“镜湖。”云芷缓缓重复，“这个地名很少见，你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，眼皮跳了一下。”
赫柏依旧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。
沈棘抓住这个机会，继续施压：“你不想说没关系，我们可以慢慢查。但每多浪费一分钟，就多一分危险。”
赫柏终于开口：“镜湖只是一个中转点，真正的地方不在那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