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棘挂断电话，窗外的天色已经泛白。他站在办公室窗前，望着远处初升的太阳，脑海中回响着老歪最后那句话：“他们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。”
云芷从身后走来，手里拿着一份刚整理好的情报报告，“我已经把资金流向和‘黑曜石’相关的资料重新归类了。法国那边回复说，希望今天下午三点进行视频会议。”
沈棘点点头，转身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，苦涩的味道让他清醒了一些。
“通知专案组成员，提前一小时到会议室集合。”他说，“另外，联系国际刑警联络官，确认技术设备是否正常。”
云芷应了一声，快步离开。
几个小时后，市局会议室内，气氛紧张而有序。技术人员正在调试视频会议系统，墙上投影出的是来自巴黎、迪拜、柏林三地警方的通讯窗口。
沈棘走进来时，几位本地警员已经就座。他走到主位坐下，扫视一圈，确认人员到齐。
“现在开始吧。”他说。
画面很快切换至巴黎方面，勒布朗探员出现在屏幕上，背景是一间布置简洁的办公室。
“感谢你们的配合。”沈棘开口，“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好共享数据。”
勒布朗点头，调出一张图表，“这是我们追踪到的资金流向图，其中有一部分与贵方提供的信息吻合。尤其是最近一笔交易，发生在你们的城市。”
沈棘示意云芷操作电脑，将本地数据库中的数据同步发送过去。
几分钟后，巴黎方面传来反馈。
“这笔资金经过三次中转，最终汇入了一个名为‘LunaTrading’的空壳公司账户。”勒布朗指着屏幕，“这家公司注册在开曼群岛，但我们查到它的实际控制人曾在‘黑曜石’组织中担任过重要职务。”
会议室里一片沉默。
“也就是说，”沈棘缓缓开口，“赫柏很可能已经与‘黑曜石’建立了直接联系。”
“可能性很高。”勒布朗回答，“而且，我们怀疑纱曼也参与其中。”
这句话让会议室内的气氛更加凝重。
云芷低声说道：“如果她真的被卷入，那她的动机可能不只是报复社会那么简单。”
沈棘没有说话，而是打开了一份新的文档，“我们在调查过程中发现，纱曼每次行动前都会对着镜子整理头发，这个习惯很特别。她在银行监控录像中出现时，动作极其自然，像是演练过无数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