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棘站在审讯楼外，夜风卷起衣角。他望着远处灯火稀疏的街道，脑海中回响着纱曼那句意味深长的话：“他还活着……而且，已经在计划下一步了。”
云芷走到他身边，轻声说：“‘影子’还在活动，而我们的目标正变得越来越清晰。”
“是的。”沈棘点头，“但还不够明确。”
他们回到指挥中心时，已是凌晨。技术组正在连夜分析张子航提供的IP地址线索，以及赵磊提供的车牌信息。
“林远。”沈棘看着屏幕上的资料，“私人诊所老板，名下有三家医疗公司和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。”
“表面合法。”云芷翻阅着财务报表，“但资金流动异常频繁，尤其在最近三个月内，有多笔不明来源的资金流入。”
“我们要去的那家西区诊所，恐怕不只是看病的地方。”沈棘沉声道。
“还有周岩。”云芷继续说，“他对家人安全的担忧说明他知道一些东西，只是不敢说。”
沈棘盯着屏幕上关于周岩的档案，眉头紧锁。“他曾经是特种兵，能让他感到恐惧的人，不是一般人。”
一夜无眠，天色微明时，警方开始部署对西区诊所的调查行动。
与此同时，审讯仍在继续。
这次被带进来的是一名盗窃集团的外围成员，名叫陈浩，三十出头，眼神闪烁，一看就是个胆小怕事的角色。
“你们想问什么？”他刚坐下就急切地问。
“你参与过几次盗窃？”沈棘开门见山。
“两次……”陈浩吞了口唾沫，“我只是负责开车，别的什么都没做。”
“车开到哪儿？”云芷问。
“城东的仓库，还有一次是在南郊的别墅区。”他说完又补充一句，“我真不知道他们偷的是什么东西。”
沈棘没说话，只是盯着他看。
气氛沉默了几秒，陈浩有些慌乱地低下头。
“你见过赫柏吗？”云芷换了个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