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准梗着脖子,一副“你奈我何”的架势:
“二皇孙殿下,欲加之罪何患无辞!若殿下有真凭实据,尽管拿出来,下官自当认罪伏法。但若无凭无据,仅凭臆测便想治下官的罪,未免也太过儿戏!下官清清白白为官数十载,不怕殿下查!”
说罢,他一甩袖子,作势欲走。
他这副姿态,落在旁人眼里,活脱脱一个被冤枉的忠臣良相。
周围的锦衣卫下意识地握紧了刀柄.
只等朱瞻埈一声令下,便将这家伙拿下。
然而,朱瞻埈却只是负手而立,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静静地看着叶准表演。
见朱瞻埈没有反应,叶准心中暗喜,以为自己的演技唬住了他。
他脚步加快,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树林。
“殿下,为何放他离开?”
张策不解地问道。这叶准摆明了是做贼心虚,为何不趁机拿下?
朱瞻埈轻笑:“张百户,钓鱼你知道吧?这鱼儿还没上钩呢,怎么能收杆?”
张策一愣,随即恍然大悟。
他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大白牙。
“殿下英明!卑职明白了,这就去安排。”
朱瞻埈看着叶准远去的方向。
他就不信,这老狐狸能一直装下去。
回到嘉兴府衙,叶准惊魂未定,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。
他强作镇定,回到书房,立刻提笔写了一封密信,让人连夜送往常州。
信上只有寥寥数语:事败,速来商议对策。